但凡早出门一刻钟都不会碰见。
这路口红灯一等就是2分钟,命中注定非叫她看见这一幕吗。
向杉无意识攥紧了方向盘,盯着两个人有说有笑进了便利店。
白榆戴了一副眼镜,她什么时候近视了。她为什么在这里,身边的女孩是谁,她们为什么有说有笑的。
这会向杉也不想回家的事,左转的灯绿时,猛打方向盘,精致昂贵的车停在普通的便利店旁,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向杉在车里咬牙切齿,心想,怪不得白榆不回消息,这就是正经工作吗。
大约一刻钟,白榆从便利店出来,手上拎了一个很大的袋子,身侧的女生手上什么都没有,两人依旧有说有笑的走着,对停在路旁的车一个眼神都没分来。
这人真体贴啊。
向杉拨通白榆电话,只见白榆把东西放在一旁的铁凳,对身侧的人双手合十表达歉意,微微侧身,电话接通了,白榆问道,怎么了。
“你在哪?”
“工作。”
白榆的尾音还有一丝愉悦。这叫向杉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问你在哪?”
白榆有些疑惑,紧接着如实回答。
“你工作是什么。”
“软件工程师。”
和她的大学专业一致。
这时白榆听出来向杉的不耐,语气放的更软。
向杉又干巴巴道:“不要忘记今晚的事。”
白榆轻笑:“打电话是专门提醒我一下?”
没等回答电话就挂断。向杉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如果是工作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闷闷的。
我不想看你和别人在一起这么开心。
这个人是谁,或许是同事吧。
白榆对我是独一无二吗。她脑中突然浮现这个疑问。
车窗外两个人已经走远了。
真是烦死了。
她怎么能这么莽撞。
向杉有想抽烟的冲动,车上没有烟托,她不想叫陈女士在自己身上闻到烟味,然后就吸烟一事长篇大论。
算了。向杉深呼吸后启动车子回家。
向杉在地库停好车,拿上自己在英国拍下的一对耳坠上楼。
她拿不准陈女士的想法,又怕被批评,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们小山还知道回来呢。”
向母在客厅等待已久。
优雅的贵夫人端着薄胎骨瓷的茶杯斜睨向杉一眼。
向杉着乳白色单肩上衣,宽松同色系高腰长裤,穿搭优雅简约,看起来像乖乖女。
如她预想一般,陈女士果然不大高兴。向杉立刻献宝般把耳坠送上,随后揽住向母胳膊撒娇:“妈妈,你就原谅我嘛。”
陈女士放下茶杯在托碟上,瓷器相触,发出极轻微的一声清响,她接过向杉的礼物,打开瞧上一眼,撂在一边。有些不悦开口:“少来这套。”
戳着向杉脑门又说:“你在国外好端端呆着,没多久就开学了,怎么又跑回来。”
“我想您了,还有爸爸,回家看看不行嘛。”向杉倚在向母身上,声音有些造作道。
“说吧,是不是学业上遇到麻烦了?还是国外生活让你觉得吃力了?”向母声音里隐隐带着担忧,“还是说零花钱不够了,要不要再让你爸爸加点?”
“妈,没有,真的就是想你了。”向杉松开手,装作正襟危坐。
向母狐疑:“真的?”
“真的。”向杉点头,又问,“爸爸和向川呢。”
“工作去了。”
向母自从发现白榆和向杉关系后从公司法务部卸任,向杉不知内幕,还以为陈女士是工作压力太大,现在在家养花侍草乐得清闲。
“那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吧?”
向母目光柔和了些:“我早上嘱咐好了,”拍拍向杉的手,“你回家是咱们家最大的事,对了,晚上在家住吗?”
“不了。”向杉眼神有些躲闪。
“也是主见大了,但你这不声不响回来的习惯得改。下次再有事,提前跟我说,免得我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难处。”向母柔声道。
向杉双手捂耳,假意嗔怪:“好了妈妈,不要唠叨了,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您。”
她站起身,边走边说:“昨晚倒时差没睡,我回屋休息去了”
向母又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对向杉的说法有些不信任,随后嘱咐管家派人查一下白榆最近的动向。
向杉到二楼卧室,里面的摆设没变,有家里佣人定期打扫,家具上一尘不染。
向杉不愿在这里住,因为在这里总能勾起白榆和自己的过往。她换了一套家居服,躺在床上不久就陷入梦境。
这是向杉最不愿回忆起的过去。
有时她想,是不是相恋的时机不对,如果自己能忍受两个人只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