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你小子死门口了我都不可能不来,更何况……”
&esp;&esp;“何况”后面半句话被蒋昭南吞进了嗓子里,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怎么在意,继续絮絮叨叨地笑骂着,
&esp;&esp;“何况什么啊二少,都敢咒我死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esp;&esp;的确不好说,因为蒋昭南现在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esp;&esp;一闪而过的身影惊艳得有点过头了,蒋昭南握着手机的指尖轻微晃了晃,略显幽深的眼睛急切梭巡着已经慢慢隐没于人群的倩影。
&esp;&esp;发着光的屏幕还在不停传来另一头酒杯轻碰后随意调侃几句的轻笑声,发现这边许久没什么回应后,辛逾白仰头喝光高脚杯里不剩几口的红酒怀疑道,
&esp;&esp;“蒋二少你还在听没,没听我就挂了,你赶紧上来啊。”
&esp;&esp;“闭嘴。”
&esp;&esp;蒋昭南根本没管辛逾白到底在电话那头神神叨叨说了什么,眼下他正着急寻找刚刚几乎是一见钟情的美人。
&esp;&esp;舞池里染各种夸张发色的人都有,美人那一头漂亮的蓝色短发混在其中倒显得没那么特别了。
&esp;&esp;电话屏幕黯了下来,美人也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蒋昭南低低地暗骂了一声后收起手机重新把它塞回了西裤口袋。
&esp;&esp;好不容易遇着个顺眼的,结果一不留神给人跑了,虽说挤进舞池到处转转总能有些收获,但他蒋昭南是谁?
&esp;&esp;大名鼎鼎的谊莱二少,他如果真想得到点儿什么东西,有的是人上赶着帮他找,哪儿还用的着他亲自动手。
&esp;&esp;想到这儿,蒋昭南毫不犹豫地转头大步走回了刚才路过的楼梯口,长腿一迈随随便便就上到了二楼。
&esp;&esp;“我靠陆少,你今天手气不错啊,是不是最近得了什么好珠子涨了点儿运气?快跟咱讲讲门道,等哥们儿发达了绝对少不了你一份好处。”
&esp;&esp;只剩半根的香烟被辛逾白夹在嘴边,手里没剩几张的纸牌被他捏得皱在了一起,辛逾白却像浑然不觉似的抽出面前最左边的一张牌随意甩出。
&esp;&esp;陆泊年低头看清了桌上这张牌面的数字顿时无语得说不出话来,翘了很久的二郎腿也在这个间隙适时放下,
&esp;&esp;“辛逾白你还要不要脸,藏着这种好牌还敢说我运气好?是不是这几天没挨揍皮痒了?”
&esp;&esp;末了陆泊年还是忍不住将视线瞟回自己的手牌挑眉讽了一句:
&esp;&esp;“还有,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迷信?”
&esp;&esp;辛逾白闻言只耸了耸肩拿开咬在齿尖的半根香烟性感地吐了口烟圈后,满足地靠在身后的沙发椅上含混不清地轻笑道,
&esp;&esp;“我迷信就迷信呗,反正陆少最清高不是么?咱这方面又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何必紧抓着不放嘛。”
&esp;&esp;“再说了,”辛逾白随手抖了抖即将落下的烟灰跟个妖精似的调笑道,“如果真要动手,就冲我这脸这身材,你舍得么?”
&esp;&esp;这句话刚说完,辛逾白指尖松松夹着的半根烟被人立刻抢了去,手边少了东西,辛逾白稍显怔愣的面庞向上仰了仰。
&esp;&esp;只见头顶那个顶着寸头还帅得离谱的男人拈着快燃尽的烟头无所谓地跟他对视。
&esp;&esp;“少抽点烟,对肺不好。”
&esp;&esp;低沉的声音好听到辛逾白短袖露出的那半截手臂打起了兴奋的颤栗。
&esp;&esp;“那你呢?”辛逾白侧身勾着程凌身上皮衣的一角故作随意地打着圈道,
&esp;&esp;“分明就只剩最后一口了,程总却在这关头给我抢了,是不是专门逮着我欺负啊,信不信我过两天不打一声招呼杀到程家……”
&esp;&esp;“唔。”
&esp;&esp;辛逾白喋喋不休的嘴被人突然堵住了,温暖但带着些些粗粝的指腹摩擦过柔软的唇瓣,泛着湿咸的气息蛮横地侵入口腔,坐在椅子上的辛逾白看着程凌这副一手堵他一手掐烟的轻松模样瞬间就起了坏心思。
&esp;&esp;灵巧的舌头沿着指腹边缘不留一丝缝隙地轻舔而过,拇指中间那枚银戒上刻着的一圈凹纹被全方位地照顾得很好,果然没过多久程凌就皱起了眉头。
&esp;&esp;“别玩儿了。”程凌哑着嗓子安抚似的揉搓了几下他的舌头,那只抵着辛逾白舌根的拇指却仍没有抽出去。
&esp;&esp;上次的事辛逾白还没来得及跟他计较,现在他倒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