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权重的老妈妈出面,懂事的小姐们自动让道。
阿达双手插兜,形如老鼠,远远观望。
不得不说,姣婆霞天生的本领就是驾驭男人,就像萝卜头天生会捡垃圾,瓜老陈天生会做棺材,包租公天生会投资,马修神父天生会念经。
姣婆霞一进屋里,吵闹瞬间静止。
阿达嗤笑一声,不经意让站在身边的小姐挑动目光。
“你就係掰仔达?”
阿达低头看向这位口音极重的北姑,眯眼笑道。
“小妹妹边位啊?”
“我叫水秀。”
“喔,水秀啊。名字好听。”
水秀听得出阿达语气里的趣味。
“你笑我。”
“我冇啊。”
“我的广东话是不标准。”
“我觉得挺好的。”
“我刚来不久。”
“难怪我觉得你面生。”
“以后就熟啰。”
水秀用柔软的胸脯轻轻攘一下阿达的胳膊。
以往水秀使用这招,男人都会马上扑来。
水秀颇为好奇地抬头望着这个高得让她暗感畏惧的男人,问道。
“你笑什么呀?”
“你的头发生得好靓。”
水秀摸一下顺滑的发顶,又娇又傲地说道。
“当然啦,我每天都用鬃毛梳和精油伺候它。”
阿达惯用的红色直齿胶梳每次都把阿凤疼得呲牙咧嘴。
阿凤梳头,通常是把梳子往脑袋边上一插就完事。
像是印第安人头冠上顶天立地的鸡毛装饰。
阿凤的头发密得手指都难以插进。
普通的梳子根本对付不了。
话说,剪了它不就好了?
面对锋利的大剪刀,阿凤无所谓,阿达倒是舍不得伤害这泼墨的长发。
水秀把阿达引诱进屋,以为可以趁乱行事,但是阿达却心不在焉地观察屋内。

